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会员注册
×
春运,繁忙的售票大厅,我已经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伍,手脚都已经麻木了。 终于快到我了,在我前面是个农民工模样的中年男人。他在口袋里摸索了老半天,拿出一堆很旧的毛票,售票窗口的工作人员很不耐烦地问:到哪里的?他抖动着嘴唇,用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方言回答道:安徽。隔了一会儿,售票窗口传了一个尖利的女高音:你这个人咋搞的,少一块钱。“少一块,不可能?”中年汉子急的似乎都要哭了。他掀起军大衣,到里面的口袋里又摸索起来,就在他掀起衣服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伤膏药味道。 他找了好半天,手里拿出来几张,我以为是零钱。可是当他把其中一张纸递到窗口的时候,我愣住了。他说,“姑娘,我身上实在是没钱了,这个是工地打的工资欠条,你看可不可以抵一张给你?”售票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元硬币,递给他说:”大叔,我这里有。给你” “这怎么好?中年汉子诚惶诚恐地。“不就是一块钱吗?小事情。”我把硬币递到窗口,“给我一张车票”。 接过车票时,这个中年汉子感激得几乎落下泪来。与此同时我看到了那一双常年劳作的手。那简直是两根枯树枝啊。他的手上裂了好多处口子,有的地方用胶布缠着,隐约渗出血丝。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为城市的美好出卖了最原始的劳动力,而城市,又给了他们什么? 我不知道这样的问题我该问谁?又有谁能来真正关注这样一个庞大的,在社会底层挣扎的人群。 我看着他眼角一道道深深的皱纹,满脸的风霜,用蛇皮袋里装着的几件衣服和被子,只觉得一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