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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我们是处于一个对待外物怀疑,甚至是自我都很怀疑的年代,我们这样的青春充斥着有病没病都呻吟的苦逼青年。貌似我们习惯了在不是忧伤的时候寻上三两好友找一僻静处,作长吁短嗟状,我们觉得男人只有在感伤的时候,某种令女人魂牵梦萦的气质才会自然散发。昨夜,阿姨和老操从省会城市不惜用生命来陪葬祖国伟大的高铁晚点事件,赶至苏州很是不易。这样的聚众性质的装疯卖傻我们很少会错过。晚饭过后,熙熙攘攘地凑了六个大汉,拼命的吸腹收腰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哥几个都塞进骚货的宝马俊车中。 深夜灯火通明的地方,很多;可是我们能去的地方,很少。这有些明目张胆地揭露了天朝子民的经济消费水平现状,以及天朝贫富子民中间的那道政策上默认的缝正如同浙西大峡谷般撕裂般延扩了。可我们都是眼馋的人,都在温饱尚可的情况下垂涎着皇帝的新衣。很显然,我们上车就直奔苏州地区号称夜市第一等的园区进发。 在胖子的引导下,我们上了烧钱不见灰的李公堤。胖子说,有这么一帮人没有任何高学历和深文化却富得冒油,这么一帮人在爆发富统一俗称之外还有一个雅称叫做材料商,而胖子自嘲他就是材料商界中的三陪侍郎,陪吃、陪喝、陪玩。胖子,在朝官衔三品,这官衔可是很有讲究的,官衔高了的人对交友之道是有坚持的,他们认为与材料商深交或浅交都会粘上烟火气,这会破坏圈中人常说的生活品质,这样的心态是天朝高等学府拍断了手掌欢迎的,毕竟文化的差距有可能真是一道天堑。官衔低了的人在这个还算物欲横流一般程度化的社会里,人只会往高处走,不愿低处流,想跟材料商蝇营狗苟还真得有些身份在身。还好胖子深谙其道,一朵梨花压海棠,也算是李公堤浩瀚星空上的繁星一颗,常在河边走的一号人物,无奈的是我们没了材料商也就被这现实一道闪雷劈到了真实世界中,我们仅是初出大学校门一年的生兵蛋子,钞票似乎目前还暂时与我们无缘的很。我们五个人龟缩在车内,奔驰在李公堤的柳岸花街上,看着那堂屋锦室内的花花姑娘,我们是有多想进去,想与她们把酒言欢、共诉心肠…… 平日里混迹在市区夜市的我们此时才发现,不来这深夜的李公堤还好,来了才惊觉,我们以往是有土鳖,原来我们生存中的糜烂是有跟不上时代,跟不少钞票的翻印时速。大概是受了刺激,出了李公堤后,上了一马平川的园区现代大道,我们一行人彻底疯了,摇开窗户,放着披头士的《we all live in a yellow submarine》,或把头探出窗外,或横躺在他人身上,或手捏着香烟恣意地烧着,或静默安定地保持着一种感伤的心态,我们大声歌唱,宣泄般吼叫。高速的飞驰令我们超越了一辆又一俩的火柴盒车,拐弯时的瞬间飘逸,我们如过山车般地颠斜迷醉,也不知过了多久,车才在金鸡湖畔停了下来。 金鸡湖,苏州的海,即使到了深夜,也毫不示弱地涌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这令我们这行人真有种到了海边的肆意感。我们坐在湖边的木岸上,嬉闹着闲谈起往事,当湖畔上衣稀少的姑娘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的激情时代又来了,在异性的生理刺激下,我和老操扒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在这漆黑的夜里,纵身一跃,在金鸡湖里徜徉着、翻腾着,我们双手大开大合,激起的浪花溅得岸上的姑娘哇哇直叫,我们知道深夜里的冰冷湖水只会令她们越发high、越发在矜持的边缘享受着偶尔脱离枷锁的快感,所以我们大笑,大闹,像个浪里白条激起千层浪,有些姑娘被男人们拉到岸边直直地想往下抛,在湖里的我和老操那瞬间是有多期待,幻想着与姑娘双双戏水的场景。无奈的是姑娘们终究没有敌过理性的束缚,她们的凄烈惨叫还是感动了那帮男人,最终还是稳坐木岸边,嘴角轻扬,戏谑地看着如耍猴的我和老操。 等我们光着屁股蛋上岸时才想起,老操是带着眼镜下水的,上岸后眼镜却永远地留在了金鸡湖的河床上了。老操眯着两眼,朝着金鸡湖嘟嘟囔囔,天方夜谭地索赔着,金鸡湖轻泛着它的小浪花,表示无动于衷。喝了一通泡着蓝藻的金鸡湖水,上了车才觉得口渴难耐,行至摩天轮公园,买了一大袋的冰水,五人围坐在无人的岗亭上,灌着冰水,似乎还不够解口,这时老天爷很即兴地稀稀拉拉下起小雨来,不等湿身我们又爬回车里,叫嚷着问候老天爷他母亲,回归现实,往市区开。一路上看到是姑娘驾车,我们就放缓速度,扯着嗓子,对着姑娘大声合唱,我们是有多爱你,噢喔,我亲爱的姑娘。看到是爷们在驾车,我们就提高速度,在飙过他的瞬间,我们把手伸出窗外,朝那哥们缓缓伸出中指。 回到市区,进入了我们熟悉的领域,我们杀往KTV,点起了骚货的口水歌,阿残的女人歌,阿姨的冷门歌,老操的粤语歌,胖子的嘶叫歌,我的混搭歌,看着渐渐淡薄的夜色,我们是如此害怕黎明,我们努力地放空自己,迷醉自己,吼着唱着,不愿相信阳光会如一道利剑刺破这深邃的夜空。 夜,夜,夜,我们迷醉着,我们也清醒着,我们疯狂在自己的梦里,也存活在别人的生活中。我们不晓得明天会如何,因为我们不愿直面惨淡的可能性,我们至少在这夜,宁愿选择,一面是虚幻,一面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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